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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烟 于 2013-4-3 22:31 编辑
上元，团圆
文/沉睡的阿修罗
或许把年看得太重，才大巫见小巫，元宵显得漫不经心，无足轻重了，它的存在不过在强调，老爸正月十七的生日，其它不在话下。今年过年因特殊原因没去妈那上坟，姐也没去成，心里间或惆怅，不知妈想我了还是怎了？近夜里梦里常重复着家人身影，尤其昨夜梦见妈在说着什么，醒来纷乱无绪。转眼，爸爸六十岁了，儿女各自成家，尽孝也只能蜻蜓点水，逢年过节才能相聚,幸而，有阿姨关照着，我们也宽心不少。
爸和姐生日都是正月里，十一和十七相距不远，所以好记，唯有妈，生日在腊月十七，每次都口口声声别忘了，真到了却又忘了，说来真惭愧，以至妈去世也没给她过像样的生日，甚感遗憾，现在虽年龄也不小了，凡事也有主张，但会下意识期望依赖，说些任性的话或偷一次懒，吃她亲手做的菜。老妈那巧手，能变换出许多可口食物，不论面食或炒菜。若在以往，她会和上些糯米粉，搓出圆滚滚的汤圆，把它们成双成对放进滚烫里的水里，然后加把火再捞起，我喜欢烧火，那种古朴的柴火灶，家里木材多，有些是爸妈上山砍的，有些是无用木材，被爸劈得整整齐齐的，成捆扎起留着慢慢烧，我跟爸一样，烧灶是老手，很快就能烧出大火，把柴火叠加一起，中间腾空些缝隙，火就更旺了。
烧灶便利，即有锅巴粥吃又有烤红薯，这两样是我童年喜爱的食物，香喷喷的锅巴捏成团，当作零食，咬在嘴里脆脆的，特有劲！还有那红薯，随便扔一个进灶里，埋在灰堆里，不时的翻动几下，不一会再用火钳夹出，扔在地上冷却就能吃了，烧灶还能烤糍粑，这是不值一提的，只几分钟就烤好了，外壳不小心会烤焦，扒开皮里面能闻到泛着热气的米香味，长的白丝拉得老长老长，让人急不可耐想品尝。最有意思的是用铁丝烤肉，把家里现成的辣酱，涂满切成长条的肉上，瞬间肉变了黑酱色，一坨坨肉串满了，再刷上一层油，便放入灶里目不转睛等待，这非难事，只是不知味道何如？看它们“滋滋”的冒烟，油被火烧得丝丝作响，有的还掉在柴上，火红通通的烧，把肉烤好要细致些，两边都要照顾到，最上层的最快离火又近，香气扑鼻息这才真是迫不急待了，平日就欢喜辣酱，再加上鲜嫩的肉,简直无敌。先尝一口看，嗯！手艺不错啊！继续，继续，不记得那次背着老妈烤了多少肉，还有后来陆续几次，那迷醉的香，真叫人难忘。
随着岁月远走，年味愈加清淡，人倦了，倦鸟归巢，唯有弥久回味，即便境域不如现在也会狠狠想念。难怪说吃奶的孩子，晚间会依恋妈妈的味道，难怪单纯会是种幸福。父母双全，该是多么宝贵啊，可惜老公的父母也都不在了，每次看到同辈，拥着父母，或看望；促膝谈心，总不自然间流露几分艳羡，对我来说，上天给的福气如此有限，宛若十五的灯笼，短暂的温暖梦中。
特意起得很早，清早去为一位陌生的老人送行（一位朋友病逝的父亲）。去到殡仪馆，院子停着许多车辆，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些送行的人，一个个表情凝重，逝者不止一家，沿楼梯而上，晨间有几股风吹来，脚步落在石阶显得格外冰凉，穿过几处隔开的灵堂，终于看到竖立着许多色彩鲜艳的花圈，它们排成排看上去很热闹，花圈占据着一部分走廊，与惨白灵堂形成鲜明对比，就像难以言说的告别，对持着在一种仪式里。临时的布置，堂中放着逝者遗像，桌面上的香炉飘着浓浓的叹息，香炉的桌下放着跪垫，专供来人祭拜，我们寒喧了阵，也拜祭过了，不便久留即刻折返了。途中，我想到今日十五，正好经过一座寺庙，不如和老公一起祈福，祈求世间和美，祈求风调雨顺，祈求全家平安健康。
以前不懂什么叫上元，只知中元是七月十五，原来不论生死都是以十五为元为界，亦在追求一种圆满，或者心灵，或莫名空间，就像妈妈煮的汤圆，要揉和，经过时间来沸腾，冷却，再慢慢品味升华，那不仅仅是嘴边触及的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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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3 21:3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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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3 22:12:23
祝创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