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散文】寄给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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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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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4 22:49:4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秦风汉月于 2013-2-25 08:17 编辑

  好吗？好与不好？就像所有路过的信号，人从雨水里穿插而过，面对着花草得到的不同感受。总是怀念从前，怀念爱汹涌的时光，那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斑斓，它们已然跌落旧画面，却因空气忽而冰冷，某种失意而痛痛想念，这离得最近却又最远的时光。

  寄给谁？谁又如我一般的追忆？谁会听我不倦的细述从前？百花争宠，春再度染指时空，美丽烟雨隔着玻璃，淡淡的浮现，这样的春，总会挑起我的眉角，挑起多变的脸，我和姐姐一齐采摘着各种颜色的花，我们一起漫步长堤，一起从羊肠小路里寻找奇迹，或是躲在房子里听淅淅沥沥的雨水，我们就这么站着或坐着，各自安静的聆听，天空播放的美妙音律。或是偶有兴致的打着伞毫无目的走，在小草刷新生命之间，在芬菲挥舞粉色翅膀的时侯。它们我们，有着相同的心境，崭新的生机，不安份的闪耀。

  春天，令我无限激动的是河边那些粉紫色的小花，它们铺在绿色的草地上，相映成趣，小巧的灵动的模样，翠生生让人暗生怜惜，清风不禁扶起它们瘦弱的腰肢，仿似用一首清纯的目光亲吻着它们心里，是那么温暖，是如此明媚,不远处的河水也看得出神，不经心的笑出了涟漪，是否它在轻叹？春色造就的神奇。想到儿时，我是个顽童角色，不论是河里还是山上，到处都跳跃着我的气息，也或者是为了增添回忆里的美好一笔。我记起放学路上，与玩伴一起在渔塘周围的水沟里抓鱼，或是时逢干塘，踩着一脚污泥去寻找渔蚌，那些大大的蚌里，藏着丰厚的鲜美，这对于清贫家境而言是多么难得。

  记忆里浮现最多无疑是春天，因为春惹人沉醉，不论是花香还是满山的野菜或是不断褪变的春蚕，都令人耳目一新。当然夏也有许多欣喜，但它的刺目却又如此清晰，一帘一帘的雨水遮掩着外面的世界，我似乎能看到自己那张黝黑的脸，妈不肯让我过多出门，可又拦不住那股疯劲，唯有焦灼的感叹，夏这迷失的季节！

  唯秋，让人生出几分沉静，或许它挨我最近，最熟悉我禀性，连同落叶，摇摆的方向都有些雷同，多思，多虑，一步步收敛着。土地开始近距离的呼吸，近距离的打量自己，不可逞强的习气慢慢淡泊了。日子一遍一遍的翻，花把潮水打量，将温柔赠予大地，这如是回归，逐渐闭了眼，陪着急促沉淀平息。我仿似坐在一片叶子上长大了，又好像是被风中的沙子，迷了眼，待睁开眼，世界全然不同。

  爱过来吗？我记得绿色院墙里，曾长过密密麻麻的壁虎，镶嵌着朵朵可爱的铃兰，坚硬的仙人掌坦荡的笑，还有秋的黄菊，用层层浪花包围过来，仿佛那里流淌着一句句话，只是我不记得了，时光在季节底层浪迹，或许它们累了，又或许我只是个爱荡秋千的孩子，并不能牢牢记起划过的点点光华。

  当然还有许多人声喧哗，如同姐姐，妈妈，还有模糊的脸庞，后来，后来歌里唱过的路口，那里有人牵过我的手，也有过百合花的哭泣，白色恋人呼着雾气，在不在乎都乘风而过，时光用心诠释着得失，一些老套的分别。此时，春心萌动，我又忆起，那年，同妈和姐姐在堤边田地栽种韭菜的情景，连同那一望无际的油菜，仿佛盛开在大地心里，这动人的倩影，轻轻碰一下就势会沾染衣衫，它们仿似装饰了整个世界，渲染整个画面，那些不断涌动的芬芳，不断的渗入目光深处，它们似要漫过心房，温暖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