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秋实 于 2013-10-24 07:17 编辑
加减乘除
刘秋实
------------------------------------题记 【一】 我是这个城市的游魂，没目的的在这个城市里游荡，仿佛一切都和我无关，仿佛一切都和我有关，无关的是别人的爱恋，有关的是我的衣食住行。 仿佛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仿佛我的到来给这个世界太多的无奈，无奈的还有我那窘迫的生活。晚上霓虹灯的闪烁给了这个城市太多的虚幻，也给了我太多的迷离，街道上的地摊都在一种天与地裸露的情形下进行，进行一种食欲和物欲的竞争，我的食欲很强烈，但是我不想看见这么在大街上赤裸地饮食，也不想看见一对对的情侣在那里矫情地笑骂，他们是在吃饭么？还是在那里进行一种饮食前的情感酝酿，或许这样能对食欲有着更好的刺激，我宁愿信，可我宁愿不信。我是一个人，就这么独孤地走在这个城市的繁华。 我饿了，真的饿了，没办法，还得去这个地摊吃点啥，吃点能填我肚子的东西，别人那都是别人，我是我自己，管不得别人的浪漫，但一样也管不了自己的肚子，吃点吧，就当没有看见。当然，我也可以到对面的富丽华去吃点，那里是一个高档的酒店，车水马龙，一对对地出入这个酒店。不是一对对的，也都是大腹便便，脑门发亮的一些达官贵人，成群结对的，有的看样子才刚喝完酒，左摇右晃的，一边走着还一边打着电话，“啊，黄局长，我到了富丽华的酒店门口了，你稍等，我马上就到，那个开发区的王区长到了么，还有你招呼招商办的钱处长，我们对于这次的招标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请到李市长，我这个办公室的主任不能当家，还有招呼龙腾公司的老总，好让他来买单……等会，我到了。” 我冷笑，冷笑这个荒唐的饭局，也冷笑这个充满关系网的社会，更冷笑这个富丽堂皇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丑陋，多少黑暗。我要了一碗冷面，还要了一杯扎啤，从这个大大的扎啤的黄色泡沫里，我感觉我也一样隔着一种黄色的液体来看这个社会，来看一种不透明的社会。 我慢慢地喝酒，吃着冷面，我对面的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已经喝了很多了，看样子，已经有几分醉了，但是还在那里喝着。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女人喝酒，倒的是酒，喝的是情，醉的是爱。或许，她也应该为情而喝。我呢，我也曾经有过爱，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我们一起从大学里走到这个社会，也曾一样梦想着在这个城市里有我们自己的家，有我们爱的家，可现实让她离我而去，离爱而去，一切的信誓旦旦，在这个现实里都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可抓牢。我知道我没本事，没有她想要的那种生活，尽管，我也一样的努力，一样的付出，但是，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和你们一样平庸的人，想在这个城市里买到我所不能及的房子，买到我所不能及的车子，买到我所不能及的幸福。所以，她离开了我，去投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投入了另外一个“幸福”的豪华，另外的一种没有爱情的谎话。我没有恨她，就如我没有恨这个社会一样。我慢慢地起身，吃好了，但是还是不想回到我那个蜗居的家，那个我无法让内心平静的家，其实，能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的还是这个纷杂的世界，这个迷幻的城市，所以，我仍选择了继续在这个城市里游荡，就如一个孤魂一样的游荡。 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个人都在忙着个人的事情，霓虹灯的闪烁下，能有着怎样的迷惑，熙熙攘攘的人流，哪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我迷惑，我在迷惑里寻找我的归宿。 “大哥，来我这里吧，保准让你舒服，让你享受午夜的浪漫。”一个年轻漂亮的美眉在那里舞动美姿，引诱着路上的行人，我冷笑，冷笑这个城市独特的风景，也冷笑那人世间赤裸裸的钱色交易，其实，很多的现实不都是么，包括离我而去的她。 一个老人在那里独自散步，脚步很是悠闲，双手后背，信步闲逛，我有些羡慕，羡慕能让自己一辈子都这么双手倒被，信步闲游。可生活，不能给我们太多的悠闲，就如我每天的迫于生计，每天的到处奔波。恰在这时，一辆骑摩托车的青年闯到了人行路，把老人碰到了，老人当时就在那里昏倒了。周围的一些人都在看着，没有人去干该干的事情，围观一个生命随时都要终结的老人。我想，我们的人性，我想我们的那种最起始的人的真情，那种人和人最起码的道德规范就这么地在众人的冷眼中一天天地消失，一天天地没了规范，也没了我们人和人最初的那种相帮相助。 我无语，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分开了他们，也分开了一种冷酷和无情，一种世故和虚妄。 当我把老人送到了医院，安排了急诊，他的孩子们来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们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咋会把老人这么的撞到，那么不小心。” 我无语，就如那个无语的老人，已经不能言语的老人。我分辨，分辨着一种真实和真心。 他们却说，“不是你撞倒的，你会那么好心地送到医院，还会拿出自己的钱来给老人挂号，急诊。这年月，好像这种人没有了吧？” 这就是我们的人么？难道我这么好心的相助，换来的却是他们的那种世态炎凉。人心日益的低下，低下得心心相悖。 我没有话说，幸好，老人能及时地醒来，也能及时地开口，向我道谢。他们几个也在向我致谢。我分明看见，他们的眼神分明看到了外星人。我冷笑，真想放声地大笑，笑我们这个世界的混沌，混沌到已经分不清这个人世的厚薄，一种人性的厚薄。 我仍在这个世界里游荡，再继续冲突一种人性，一种人性的突破口。很想，就这么地撕开，撕开一张无形的网。 【二】 我推开窗口去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蓝蓝的大海，浅黄的沙滩，白色的浪花，油绿的棕树，还有这个豪华的小区，我独自一人在独守空房，看着外面的风景。我的多少往事，多少情愿在这个午后一天天的就这么流逝，就这么回想。 年轻是我的错么，漂亮是我的罪么？爱的分离是我的心碎么？我每天都在回想和沉思这个问题，难道这个富丽堂皇的别墅是自己一辈子的归宿么，难道那个秃顶的中年人是自己一辈子要托付的人么？我咋会有那么多的忧郁，咋会有那么多的发问，问得自己心都累。 为啥会来到这里，为啥会没有名分地许了这个人，为啥会在这种情形下还会去回想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他，让我不能自已的他。 我明明知道，但是我还是自欺欺人，离开他，我说得很是无奈，但是我说过，我想要的是你所不能给我的，你所给我的是我不想要的。或许爱是他能唯一给我的，但是在这里，他唯一不能给我的就是爱。我到底需要啥，需要一种爱么？需要一种内心的虚荣满足么？还是需要一种能让自己充实起来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感情。我不知道，我明明是得到了一种生活，但是却远离了一种情感，一种让自己一辈子忘不了的情感。 他又准时来了，每天的这个黄昏都来，满嘴的酒气，满身的胭脂味，来了就想那种事情，仿佛我成了他的一种宣泄的工具，或许就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说他是爱我的，其实他爱的就是我的年轻，爱的就是我的身姿，爱的就是我的美貌。我若没有了这些，他一样的会看不到我。 在我的身上发泄完了他的那种欲望，起身在他的包里掏出了一沓钱，“明天去买几身衣服，顺便看看化妆品，相中的话你给小李打电话，我会让人把钱送来，还有不要一个人走出这所公寓，也不要向任何人说起你。我，你更不准向任何人说起。”我没有说啥，起身去了洗澡间，洗去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污秽，洗去了我那满眼的泪水，但是洗不净的是我的内心，还有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掐痕和手指甲的挠痕。 他是这个城市的大官，很是有权威，这个城市的很多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当然，我也听说，像我这样的，他还包养着两个，但是好像我受宠多一些，但是，一样，我没有人身自由。 【三】 第二天我下班早了些，起身往海边走了走，去看看海，看看我曾经爱恋的场所，她在那里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也给了我不可磨灭的伤痕。 这个海边有很多高档的别墅，也有着很多的独守空房的美女，以前我曾看见过几个在窗户边上独自看海的美女，那种落寞，那种凄楚。我看的都有些心酸。 我忽然看见了她，仍有着往日的美丽，不过却有了一种愁怨，那种凄楚的美丽，那种落寞的神情。让我看了仍是那么的揪心。在午后那么专注的看着大海，看着我们曾一起漫步过的沙滩。 我心很很地抽了一下，我向她拼命地挥手，她似乎也看见了我，起身躲到了窗帘下，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看见了我，看见了我拼命的挥手。 【四】 是他么，我这是在做梦么？可我分明看见了他在向我挥手，看见了他的憔悴，看见了他的爱恋，还看见了他眼角的泪水。 我突然想再见到他，也很想和他一起在沙滩上漫步，在沙滩上继续我们的爱恋。但是这一切还有没有可能，这一切，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但愿，明天我会再看见他，明天我期望他能再出现。期待…… 【五】 我又去了，还是想看到她，看到那个让我一辈子不能忘的女孩，看到那个满眼愁怨，满眼落寞的女孩。 果然，又看到了她，她在那里哭着，在窗台上向我挥手，在窗台上哭着向我挥手。我不顾一切地冲进了这个豪华的别墅，不顾一切地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不顾一切地和她在这个别墅的豪华的大床上进行一场久违的爱恋，一场恒久的爱恋。不顾生命地去爱恋…… 【六】 事情出现了，是摄像机惹的祸，他被他带到了我永远都不知道的地方，生死我都不知道，也没了他的任何的消息，我寻死了几次，但是都被他救了过来，还说，对我还没有玩够，不能让我就这么的走。我看到了他那狠毒的一面，也看到了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我似乎从内心里解脱了，真的解脱了。 明天是我和他认识的五周年的纪念日，明晚，我会从阳台上重新飞入你的怀抱，我在想象着你那温厚的胸膛，在想象着我们一起在海边散步的美好，在想象着你仍旧牵着我的手对我说，“我爱你”。 明天，你会在那里等我么？ | 
发表于 2013-10-23 20: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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