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梦里依稀,都是与母亲难分难舍相拥哭泣,悲痛不已。只是记得梦里已是与她天上人间,可是在我感觉至亲灵魂不死,那份连心思痛只是遥遥无期的再见,忆母淑兰,奕奕其芳。
记忆中的母亲心灵手巧也最漂亮,心地最善良,待人宽厚仁慈聪明柔顺。可惜她从小没念过书,听她讲就是外公送那几个姨去学堂念书时,她偷偷跟了去识几个字,会小九九加减法。后来就再也没出去学只在家帮小脚外婆干活了。她的记忆力好得令我惊叹,全村孩子出生日与年轻人节婚日子都能说出来还有那天的天气怎样的好与坏,虽然这些似乎与我们无关,可是听着母亲对我们讲诉那也开心不已,现在想起来,那都是纯朴的乡音风土含香的记忆了!母亲爱学习爱书籍,听她讲在旧时小进庄学习那会,谁能背下毛主席语录、老三篇与百家姓,谁就能领到“大锅饭”先回家,母亲总是能顺利通过考试,我的那些伯母都是背不下来的。这些真的影响着她的儿女一生。母亲喜欢看书识字,在她晚年还与刚放学的小外孙女学拼音,她会很多谚语是我在书中没看到的如“惊蛰乌鸦叫,雨水延河边”、“七九河开*燕来”、“打春别欢喜,还有一个月冷天气”、“早上下雨一天晴”等好多我婉惜没记得。记得母亲有一歌谣“黑姥鸪,白肚脐,它妈死在杨树林···“我想了好久,这几句诗该是纯朴的古老却很神秘的故事,后来我在写《故乡的林子》一诗,为记住这难得的几句记载了。母亲的剪纸很漂亮好看,前年来过为10岁女儿留十几张,我小心夹在书里,看到就爱不释手如若母亲在那里拿着小剪刀戴着老花镜与我说笑着。每次与母亲总有说不完的话,她交给我许多书本里都学不到的知识。
听母亲讲,她的命多魔难。在她很小时抽风多日,外公本以为她好不了的,就用草捆了她仍到窗外了,是她的姑姑偷着把她抱回家耐心地救活她,她常常念叨是她的姑姑给她第二次生命。母亲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在她七岁时她姑姑病了,她一直照顾直到离世。我可以想象母亲那时只是小孩子,却作出大人都难以做出的好事,她对亲人是那样感恩与不舍,想起来我会落泪。听母亲说,在胡子与日本兵来侵掠时,世道不太平,在村公所做事的外公为母亲选了一户人家——就是我的英俊憨厚老实仁义却贫苦不堪的我父亲。母亲对于外公这次选婆家很感激外公作了一件好事,那一定是我的父亲是优秀善良的男子汉。因为听母亲说那时其实外公为她选两户人家供选择:父亲与其邻家的他的大叔——后来总是打老婆的教书匠,母亲对于同龄不同辈的婶婶寄以同情与安慰。听母亲说那时嫁过来后,祖母分配她与伯母轮流给伙儿20几个人做饭吃,她要天不亮就起来做,没柴禾,烧垡子是不好起火的,很是艰难。伺候完大家收拾好一切她要桨洗衣被,灯下纺麻线给孩子们做鞋子,在我懂事时记得母亲为我做的衣服与鞋袜穿着,那种快乐美好的心情无法形容,心里暖暖的就是睡着也要搂在怀里。那种感觉直到现在都在人生的风口为我抵挡一世风寒。
母亲是很勤劳吃苦节俭持家的人,她生养了我们哥姐妹七个,从不说苦累,而我那时小,不记得早年她的苦,只是听哥姐说起。小时我与比我小二岁的丫妹一步都离不开母亲的,看不到就哭喊,母亲有时做饭都在抱着我背着我。为了党的事业舍身忘家的父亲在水利部门很少顾家,到春旱夏涝雨季时,就更看不到他影子了。母亲一人照顾一家老小,奶奶瘫痪不起那些叔伯大娘都不照管啊,是我母亲接过来精心照管养老送终,尽管奶奶曾是那麽不喜欢——正直少婉转、不会说漂亮话的我的母亲。我敬仰母亲仁慈悲悯的爱心。
在我记忆里母亲忙碌的身影从未停息,我惊叹母亲顽强的生命力,记得在我刚记事时有一大风天,房子东侧的土炮楼式的烟囱往外串火,母亲端着一盆水冲过去,一声巨响烟雾腾腾母亲不见了,我大哭叫喊,等父亲跑来从土堆里扒出没有声息的母亲都傻眼了,那时母亲好几天才缓过来,后来母亲说只怕着火烧了邻居啊!我更加珍惜母亲的生命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母亲一生与人为善乐于助人,记得小时候左邻右舍的老人没有啥都会不远长路来求助母亲,从米面油到盐醋浆茶与菜籽,还有卷烟纸等。只要家中有的,母亲从不小气都很愿意帮助乡亲们。在我们远离家乡时,偶尔回家还遇着母亲在树下摘樱桃摘葡萄给小孩子给那些孤寡老人吃。母亲这些优良善美的品格一直被她的儿女们继承并发扬着,无论何事何时:“与人为善,从善出发,无愧己心。”
母亲是儿女们最伟大的一所好大学,人格的启蒙者。她的言传身教是我们用不完的宝藏。当看着她的优秀儿女考上大学了参加工作很高兴,听到她的儿女们当市长当县令当教师做经理她是那样的开心,每次儿女们回家她都不忘告诫孩子们:“为人们做好事不贪图享乐,不贪不争幸福在前,脚踏实地好好作人。”
母亲的晚年是幸福的。儿女们都有自己的工作都不在身边,大哥就决定:只要母亲说想去谁家谁就接去,说住够了就再换地方。母亲高兴,这样不固定在一处她愿意去哪里就合她心意了。母亲晚年信仰佛学,心态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她与我总有说不完的话,她说我是她最好的听众。2011年春节去小哥家过年,她说很想我,我也很想她,等春暖花开我要接母亲来团聚,可是她在省城就再也没回来。我想起就悲伤不已,梦里就抱着母亲大哭,那份母女情牵是难以割舍的。母亲走得安祥、自然、平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痛苦与牵挂,寿寝正终如睡着一样。听哥说头一天晚上她给上初中的小孙女讲故事很晚,哥怕她太累让她明天接着讲,母亲很听话就睡了。早上五点中就起来换上新衣服收拾好,只说喘气差些没事,让哥上班走,哥嫂送她去医院她也只是摆着手说:“我没事的,你们别害怕!这次我哪也不去了,我回老家就不回来了。”不一会儿就走了享年82岁。我想我的母亲不是平凡的母亲,她是一株深谷幽兰她是高山上的雪莲她是天上的一位仙人下凡,来世上吃苦受罪功德圆满又返回天庭了。
母亲,我生命的摇篮;我高尚人格的启蒙智者;我热爱故土亲人热爱民族风情的灯塔;我热爱诗文热爱民族风纯的导师;母亲,我要为你立碑写文,以泽后人;母亲,我仰视你如天,我一生大爱无私于天地行走的浩气长歌;我与你在天地间灵魂永远相依相随;母亲,你从没远离我半步——我爱你!!
作者 掬水月明
····秋走在寒风中抖抖,抖抖衣袖金黄的叶片,像流浪的女孩美丽飘逸的长发,突然甩起的发花----为成熟的季节里斑斓的梦匆匆写一个感叹号!
告别昨日栖惜的枝头,总有些许流连忘返。所有的等候啊!都成为古老的传说,只为季节遗落一枚多汁的橄榄果。为什么仰望湛蓝的天,你亮丽的歌声渐已哑然?
你----
伤神的季候风往复潇洒,吹落渴望永恒的日子。刺痛本就善感我的心---心海朦朦。相思雨与落叶变成你脚下软软莹洁的雪,记得你离去的脚步重叠又重叠---你的离去。
世界从此好大好冷,你取走那颗久已温馨的心,我好悸动我好轻松。可闪闪的尽是腮边的泪花与脚面黄黄的落叶,再无处寻。
前方的路延向何方,驿动的心不会再问归途。一起拥有的唯有不泯的歌,可我却让你永不再启口,你好沉默。只缘于你的潇洒也为我心灵的感悟。秋风刮走的是为了再一次走近,很久的一天,季节有再返的时日可我!?
不再孤独走近寂寞只为有一天更好的走出,落叶与小鸟掠翅的艳阳里,风也旋起了我快活的舞步。我只愿有一天再走近你的风口,那时也真的走近了我女孩梦中的避风之所。恬淡而清新地做我一世的梦,温馨的世界里,醒来才不会孤苦。
蓝天里有你挥洒的记忆吗?----只为天长地久。
文/掬水月明
窗台,是我小时最爱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温馨与欢乐,就连窗台下面的季季草与那只流浪猫都在梦中朝我微笑。窗外父母栽的那些月季、芍药、江西腊很是美丽。美丽得我总是跳下窗台,光着脚丫看了好久再爬上窗台坐下。
记忆的窗台是水泥做的,宽宽的那种,屋里窗台上面母亲可以放一些随手可取的针线蔢萝、纺锤、袜底板、鞋样什么的;还有烟袋;还有父亲闲暇时爱玩的牌。冬日的窗台寂寥而冷清,太阳出来时外面那台上就洒满了阳光,几只花母鸡就站在上面晒太阳。等北风吹来时,风雪就会在房屋空道那转弯转向吹来,把它们吹落,那几只花母鸡就展翅再重新上来。秋日的窗台很实在,母亲会把豆角籽高梁穗黄瓜籽晒在上面,几天后收起留待来年父亲种在田地里结实给我们吃。
夏天的窗台很是不同,那时可以把窗子摘下来,里外通的那种。那时不只是写作业,就是下五虎玩跳棋也要在窗台上与伙伴们玩,还可以坐在窗台上吃饭,看着园子里的瓜果慢慢地长大。窗台还是我小时中午睡觉的地方,有一次我从窗台上掉下来竟然不觉得疼——幸好窗台离地面不高,幸好那时母亲在窗边晾晒一些柴草。那时我特别喜欢看书,有一次哥从外面借来一本很厚的大书,我就骑在窗框上看,看得昏天昏地不吃不喝也不知困倦,就是窗边房檐那诱人的果子都不想起吃,母亲唤我很长时间了,我也没听到。看了两天大书,哥说第三天要还人家,我勉强看完。累得我的眼睛好疼好疼,整整睡了三天不睁眼睛。后来近视了,从此我不愿看大书了,倒是很喜欢看那些精美短小的诗文,长大了就越发喜欢写些短而美的文字——留存记忆里的那些珍贵啊。
如今,故乡的老屋不见了,窗台与父母都成为永恒的记忆而且长在生命里。可以想起窗台边的小姑娘,还有长袜子皮皮的故事吗,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天空,那些自由来去的飞鸟,都是父母的好宝贝,欢乐地歌唱。那窗前的落花,落花里的蚂蚁与小虫子,都是我的好伙伴,自由地来去。窗台外面挺拔的白扬,就是父亲说在月亮下就会放光亮的树,此刻我依然在远方看到了他的形象,还有那时我坐在窗台上,看到父亲为我筑垒的那道墙,墙上开出一小朵一小朵的美丽花儿,父亲那刻为其起了漂亮的名字——“窗台月明女儿墙”。
2013年2月16日作
我记忆里的外婆是一位文雅秀美而又善良的小脚女人,认识她那时她有70多岁了,穿着黑青色偏大襟系纽盘那种扣子的衣服,用古老的簪子别着小小的发髻在脑后。无论什么季节她总是扎着黑色的腿带子,穿着三寸的青色布鞋,都是我的母亲在煤油灯下为她做的。她瓜籽脸大眼睛双眼皮白皙的面颊总是笑眯眯的,可以想象年轻的她会是怎样的美好。外婆那里曾是哥哥姐姐与我小时最爱的去处。 外婆那时住在离我家10多里的地方。小时我与庆哥经常去看她,那时走了一百米土路,上了公路一直往北走,一路小跑过了一个桥再走一会儿下300米土路,第一个屯就是外婆家了。外婆家很好找到,站在公路上好远,就能看到全屯最高最长的满清时青砖青瓦的古朴式建筑,那时没有电话没有交通工具,哪怕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也好,可是每次去看外婆,她老远就在门口笑着迎候我们了,也许她早有感觉?热情地招呼我们上炕坐好,吩咐我们哪里都不要跑远,然后就在屋里转来转去的给我们做饭了。外婆家的灶台就按置在炕边一角的,起火的灶门在气压低沉的夏季里可以拉那个黑黑的风匣,外婆有时坐在小板凳上烧火。她抱柴火要经过四姨的屋子,她没有儿子,一些活都要四姨来帮她做好。那时外婆做的饭菜很好吃,下的玉米酱也很好吃任何人都做不出来那种饭菜的滋味来。就是她窗前种的花草、青葱与玉米都是独特的风景,每每想起都在记忆里回味无穷。 虽然是小脚,外婆的针线活很好的,做得也很快,小时的哥哥姐姐们的棉衣都是外婆给做好的,那时母亲给祖母一家大户做饭做活,外婆怕孩子们穿不上就在天冷前赶做出来的,然后让外公给送过来。记忆里的外婆总是在地下忙碌着,走路很难的小脚从来不觉得累。只有中午阳光很足很足透过窗棂,照暖整个炕席时,她才盘腿端坐在席中间,叭嗒叭嗒抽起二尺多长的大烟袋,偶尔拔下发簪透下烟袋锅里的烟火,我那时最爱看她抽烟的样子,依然是笑眯眯的,那时我也好想用捡到的铁钉去帮她透那神奇的烟锅子,不知她会怎样呢?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吧亲切地叫着我的乳名——好丫头!谢谢宝贝啊! 外婆走那年是冬天好冷的日子,似乎是天空中飘着雪的,她没有自己的名字只知道她姓高,随了外公姓吴就叫吴高氏。那年她故去时哥给她立碑,四姨说这么好的老人可怜得都没有名字,那时新思想的她就给她的母亲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高兰。至今这名字还刻在石碑上陪着外婆长眠,风雨不改。 后记:陈年旧事,散落的花我将用笔墨拾起,装点虚空的沉寂。 在文字里与故去的亲人重逢也是心 灵回归自然的声音了。
2013、2、19日完稿
末日秋笔
文/掬水月明
季节与风一起偷换了主题,如似人生没有确定的含意,轻轻来去。
当杨树的叶子落尽,如裸露的骨骼——崚峋穹枝,天空也似看破这个世界。生命繁复的却是那树树垂柳,真不该把柳树比作柔弱的女子,女子也有内心的刚毅,在秋冬的边缘,敢与青松比肩——松青你青松绿你绿。亲吻足下踏实的土地,极尽柔美地述说,心里吸纳一点光,若把诗情给了你,也是给了苍茫大地。
世风流风极尽秋色,秋色落寞。世人说票子好官位好女人好,于是乱了品行乱了方寸乱了世道,我想极庄严地活过季节,面前洁白的比熊狗与她的主人拥吻,可知他的老人与孩子却流浪街头,末日人心如畜,人畜颠倒,世风令我闭上眼睛。我想极庄重地活过季节,我所居兮魅丽岭西我所爱兮诗歌文字,思绪在烟雨中漫塑,陌上与文字相惜,所有的繁华景象如华灯虚设,待天明一切归空。
前面的香馥茶庄每天都有民族古典的曲子在寂寞地抒情,茶文化真的不在北方热衷,这里的人喜欢大碗酒肉及沙春的二人台戏,没有诗意的北方季节是单调的鸟鸣。我好期待雪快来到,北方你是最纯洁的歌乐。每天习惯了孤独地来去,其实我有个温馨诗意的家,家在文字与画上,角落那些随我作伴的书卷,似朵朵蓊郁的紫藤花,看惯人情冷暖。屋后的佛堂禅音似清泉,在这个秋末冬初的季节,净化空气也温润我的灵魂。忽然想起居士的画,若是在秋笔下赢得 ,挂在小屋里,云水禅心令佛光照我佛祖笑我,莲台落下,——真的是“皆大欢喜”啊。
鹊儿哥哥
文/掬水月明
“喜欢你笑的象小孩,我们一起看月亮爬上来。”好想好想与你在一起玩!——儿时的鹊哥哥!你好吗?
鹊儿,我喜欢这样叫喊着你的名字,你是邻居家常来坐客的小亲戚。以你家乡的方言叫你——鹊儿!却不知你真的名字。你真的就象一只快乐的鹊鸟儿一蹦一跳的在枝头上玩耍,总爱唱着一首令我心酸的歌:为什麽流浪啊为什麽流浪?!
你在想什麽啊?我知道你喜欢五月蒲公英开花,然后擎伞的季节,我们可以带着流浪的"波斯猫"奔跑在蓝天白云下欢呼。吹落花伞芳泽,那里有你灿烂的笑啊!那时妈妈说:“鹊儿,长大了可愿作我半个儿?我家月儿才可以叫你哥哥啊?!”我们那时不知什麽含意,可你甜甜地笑着答应妈妈了。你爬树摘果抓鸟,我总在下面看着等着,吵你快下来。有星星的夜晚,你不爱数星星,指着月亮说那是你故乡的娘,那就是你的家那里有我。
不知什麽叫分别。只记得你每一次离去还会回来找我玩,还会为欺负我的坏孩子大打出手,伤痕累累啊!尽管你说一点也不疼,我还是会哭的。真的不愿你飞回故乡成为永远离别,少年的我越过木棉花与苦丁香开放的季节,在流浪的记忆里放飞你儿时的诚诺。 依然在那棵大树下有月亮的夜晚等你回来,渴望我有一双翅膀,多想与你一起飞,那样就会穿过江南岁月婆娑。
你祈祷什麽呢?这次我要到哪里才可遇见你?一别如斯啊,如今长大的我很想点一首《青花瓷》给你听,那是来自我们红尘记忆里的蛩音阕歌,无邪岁月的执手美丽。听见我唱了吗?祈祷有一个蓝天白云的天空,你踏歌含笑走来,祈祷你天真活泼是画家是文人是歌者无论在哪里作什麽——都一生快乐!但是不要忘记我!哦~·~鹊儿!我这次对天空喊你了:哥 哥-----!!愿你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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